吾师韦瀚章教授 |
周惠娟 |
韦老师走了不经不觉已经十年,他的消逝,彷佛亦带走了艺术歌曲词作的一个纪元。
韦老师生前对我说过:“中国艺术歌曲肯定会有人认同和欣赏的一天,……”,也许因为这种信念,令到韦老师一生不悔不休地埋首创作,野草词人,亦是韦瀚章老师的性情写照。
他的一首词作「我」(五十自寿)━━
我问天公,倒不如扪心问我;
五十年来,这岁月怎生渡过?
年少才华轻一世,偏逢处处迎头挫;
更况那,连年灾难,
残书卷,都遭秦火。
凌云志,早消磨,
贫病债,交相祸。
只落得,嶙峋瘦影,短发萧疏。
只剩得,衷诚一片,爱人如我。
血汗千金随手尽,强抛心力为人助,
从不肯,回头恨错;
也不管,自身结果。
我师古人,只怕古人笑我!
我谈诗书?还是诗书谈我?
想一想呀,
呵!呵!呵!
文采风骨浑然而成,这首词流露出作者淡薄的人生观,却又满腔豪情壮志,然而不如意者常八九,韦老师徒呼奈何之余用;呵!呵!呵!作为词的结语。
韦老师最大的愿望是中国艺术歌曲的成就,作为他的学生,我总有一股莫名的叹息,韦老师的愿望是否还要一段长时间才可以实现?近年在香港爱唱艺术歌曲的人越来越少,艺术歌曲在缺少观众和演唱者底下,显得一片冷落萧条,韦老师泉下有知可能有点失望,不过我相信以韦老师为人之执着坚持,有一天我们的华人社会会响起一首首韦老师的艺术歌曲作品。
十年生死两茫茫,际此十周年的纪念文章,我向韦老师提问:“老师,你知道我们怀念你吗?”
当然老师不会答我,最后我重复老师为思念他的夫人而作的《蝶恋花》,顺便告诉老师,他对故人的爱情令人感动良深,但愿老师师母逍遥尘世乐也呵呵!
《蝶恋花》
酷暑将残秋意又,
飒飒西风着脸催人皱。
佳节今宵齐仰首;
无端阵雨吹来骤。
突破云层光渐透,
借问荒山也照孤魂否?
但得伊人情似旧,
敢烦月姊传音候。
(注:选自野草词总集)
2003年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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