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说

周惠娟

小说家告诉台下观众一个交心独白,他说:「不断接受读者同一个提问,不断重复回答同一个写小说心得,但我会把答话的内容作出合理的调整,这是对准观众的学问修养,然后决定用怎样的句法语法文法和理法,去作为答话的内容,其实骨子里是一样的东西。」

观众急不及待抢答:「先生可否直接一点告诉我们写小说的心得,刚才的话我听不懂啊!」

小说家笑起来,然后看准一位架上深近视眼镜,一边听一边点头微笑的观众说:「这位青年才俊;可以阐述我刚才讲的写小说心得吗?」

「先生的意思是以解答相同问题为切入点,但看准不同的场合人物,作出不同格调格式的响应,但内容都是那些东西。」青年才俊慢慢道来。

小说家:「太好了,把我的话都阐述到点。小说的内容都是人生、人性、环境、宇宙的写真,小小说写人生,中小说写人生人性,大小说写宇宙、人生、人性和周围环境,个中多了几笔哲理,或带上一层幻境以及诗情画意,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你、我、他的生活元素。

希望这位读者满意我的答话,多谢青年才俊为我充当解话人。」

读者:「明白了,先生今回用了一式移人换影,把话交给别人,其实答话内容一样。写小说的内容总离不开那些那些,这些这些,如果把这这那那,写得奇妙有新意,虽然旧酒新瓶,只要令人着迷便是好小说。」

(本版原文节录自“谈谈笑笑-我手我写心 2008年5月5日”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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