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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惠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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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聲自然 真的感謝父母給一雙好眼睛，世界上的事物，充滿神奇姿采，一一納入眼簾，甚麼都能給我一份美的感動。 偶然聽見早晨鳥兒鳴叫，幸而懂聲音律法，馬上留神鳥兒唱腔清脆，原來是因為他們的悠然自得，在沒有人類思想框架桎梏底下，鳥兒的聲音像一道清泉貫穿腹部、胸部、頭部，出來的音質，清亮明淨。 我等人類太多習性了，雖然甚麼發聲條件都俱備，偏偏思維、情緒、身體型態、生活習慣、發音習慣、在在影響著聲音的發放。 聽鳥鳴，觀形相，竟有一點鳥聲優點的得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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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響器材的聲音結構，有著一定的穩定性，因為它是一件經過精密設計的物體，它不會受生理心理情緒所左右，但它有著質素優劣的主導方向，換言之；它會因音響器材的形格、物料素質和專業技術所左右。 人類的聲音就複雜多了，他受到身體各種因素所影響。 一位同學由於長期習慣含胸拔背，聲音不能順暢流放，在不用則廢情況之下，他的共鳴器官出現緊壓現象，因為聲音窄小，吐字器官呈現偏歪，這種情形都是由於用聲不暢所引起的頭腔和口腔之骨架層疊卡緊結果。 在訓練聲音當中，亦要一點點；比例勻稱地把他的吐字器官強化起來，過程似是聲響器材組合，把所有發聲元素調配和校對，所不同者；還得以聆聲聽氣鑑貌辨色的方法，進行合理練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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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的腰板長期有毛病，直接影響發聲的流暢，因為腰部有事，令到人的生態平衡受阻。 他是勤奮好學的人，為了發聲自如，曾經參考書本所說自練呼吸發聲和「運氣」。 由於不知其所以然底下，他運錯了氣，發錯了聲，在雙重錯誤情況，胸膈一帶出現深陷與凸出的呼吸運氣後遺症。 昨天第四堂，看準了他在型體上有了改善，上胸中胸與膈都比較平正有彈性，我囑咐他在心情與面容上下功夫，即謂：面帶笑容，心生光采，甚至在上課當兒，亦要用上這副顏容，聲音由於人的開放，而奔流自在，反之局限凝滯在非常近的距離，聲音出來不能傳遠，何來聲通氣順。 他問如何去練聲，用何種方法看書尋法？我告訴他千萬不要看書尋法，因為書中之法沒有法眼，它看不見你的聲線與生理型體是否出了問題，有障礙的共鳴組織，得不到相互呼應的糾正和循步漸進練聲方法，肯定犯了瞎子摸象，不能對準聲線毛病，不準確的練聲程序，會造成更大的聲線障礙，我給這位同學的建議： １．按照堂上給予的個別練聲指引練習。 ２．照顧自己情緒、表情與聲音的影射，所以要多在這方面努力，把自己氣宇昂揚起來，共鳴亦會多了立體暢通感。 ３．因為形、神、心態、健康都關係到聲線，只能按部就班地練習，盡量善用課堂訓練方針，放在平日的說話和練習之上。 最後：六堂對你來說只是一個初階，能達到聲較響，體態較豎立，神氣較生動已經很好了，日後有時間再上進階課程，把聲音推上另一境界。 有同學問進階班學些甚麼？我告訴他們每一個動作都會重複，但重複的方寸和意義和初階大大不相同，例如我練習就沒有你們需要的那麼多樣化，因為我沒有你們那麼多的聲線問題，我同樣用教你們的練聲大小方法，可是嘛！深度、廣度、通透度都跟你們有別，換句話說：同一動作，效果各異，箇中學問非初學者所能領略；為甚麼坊間那麼多練聲方法，而跟從方法自練成功者少？因為沒有把本身聲線障礙逐一消除，以及重點與次點的練聲程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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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學由於長期吊著嗓子講話，形成了共鳴偏差，吐字器官偏歪，頸部腫脹，因而引起講話咽喉脹痛。 她很心急求成，每堂她都向我要求馬上可以歌唱容易，她是教音樂課的，歌唱高不成低不就，講書喉嚨又痛，當然焦慮煩惱。 碰到她的訴求，我必定指著一位比她早兩班的舊生說：「你的問題也是她的問題，曾幾何時，麥同學也是以相同口吻說：『我只能大聲講話才出共鳴，平常生活不能如此的呀！』」 我回答：「按部就班，一步行對了，才有另一步，最要緊平日堅持練習，聲線是人體機能的反射，不練習是沒法擴大共鳴的，在練習的同時，請緊記我給你的練習焦點，這是針對你的不正確發聲，以及形神姿態偏歪所設定的動作，目的是糾正型態神態以期達到發聲機能合規格的目標。」 我在現場引用同班同學例子，是希望借一位同學的進步來減輕她的焦急求成之心。 甚麼事情，都需要時間努力去完成，舊同學的經歷也是新同學的重複，心急是急不來的，反而阻礙了練習與進步，反之，不心急並非不勤力，勤力出光采，另一位學員郭同學對我說：「原來勤力練習，可以加快聲音開闊的，我開始用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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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的傳送能力，除了具備發聲共鳴力量，人的神態亦是一個關鍵問題。 課堂上我對學員的要求頗嚴，他們的形神意態，都在受訓的範圍。 唯一堅持的道理是：按照每人不同的素質鍛鍊，例如；看見某同學嘴角習慣性下垂，我請這同學用手把嘴角往上翹，如此地重複重複，同學慢慢習慣了新的嘴角安放位置，聲線也開闊了。 另一個例子：男同學長期斜膊垂肩，我針對他的體型，用運動法去改正，因為所有要糾正的事項都在堂上進行，效果真的逐堂顯現，因為他的雙肩平正了，胸聲順暢而出。 換言之；我是按照各人本來具備，卻未有發掘的優點提煉出來，所以沒有犯上千篇一律的有人適合，有人不適合之毛病。 好了，形神也改正了，我開始訓練他們聲音傳送能力。 方法：由兩位學員遙遙對話，開始時，同學們聲音局限在自身範圍，我囑咐他們用心用眼用神氣望著對方，並放聲開朗把話傳送過去，可以用些想像，如千里傳音、飛聲傳意…… 一定要把話送到對方，令人聽得清楚。 如此訓練，聲音便放出來了，當然之前的共鳴練習功夫是聲音傳送的必然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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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舟嘴除了令發聲受困，亦造成縐眉悶苦的面容。 試看兩唇緊合，兩邊唇角下垂，樣子多麼不快樂！ 謝謝梁同學的積極，她努力做嘴角向上翹運動，並且分秒留意不被舊時習慣拖住，她的男友，也是我的學生，亦時刻提點她。 星期二他倆來補上因病缺了的一課。 梁同學精神煥發，我開心地說：「人神俱佳，真的進步多了，聲音也算清亮，只須時刻保持練習護聲習慣，聲音夠教學之用。」 我總覺得梁同學的面容氣息，活像煥然一新，後來替她練聲，才醒覺因為她的覆舟嘴消失了。 因梁同學的例子，次日馬上搖電話另一班的女學員，我告訴她要矯正縐眉頭的難看樣子，必須保持嘴角微向上翹，因面帶歡欣，連眉頭也縐不起。 昨天晚上女同學回報，我的提點奏效了。 覆舟嘴在相學上列為壞相，在生理上會出現腸胃不適，在人際上出現不暢順問題。 如果保持客觀和求知心，相學對覆舟嘴的看法蠻有科學根據的。 習慣把嘴下垂，說話無力，肺氣亦多，嘴巴長期下壓，會阻礙呼吸的正常運作，聲音亦暗啞無力。 覆舟嘴被人感到冷傲，或無魄力，也不美觀。 久而久之，人的情緒會受到一連串的不良影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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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要具備怎樣的發聲條件，才可以算合符歌唱要求？ 答：歌唱發聲條件可劃分為幾個階段。 一．進入歌唱第一步需要講話用上共鳴，沒有用上共鳴的聲音，不能傳送，聲音沒有彈性，是屬於高不成低不就的聲質。 打一個比喻：一潭淺水，魚兒怎能翻騰暢游？ 聲音只局限在口腔，歌唱時只能以有限度的聲音，作出耳語式吟唱了。 聲薄氣亦淺，聲音發自肺腔，因為活動了肺門，肺部的氣管支氣管相應受到活動，發出來的聲音顯得有力和有氣息承托，所以正規音樂學院聲樂系，不會招收連講話都乏氣乏力的應考生。
二．第一關沒問題了，開始接受歌唱訓練，這時刻是醉心歌唱表演者的美夢或噩夢開始。 為甚麼講話或唱一點小歌還應付得了，多唱了或唱一些難度的歌就走音、失音、抖震音呢？ 這真的問題複雜，是關係到發聲生理、心理、吐字器官結構、型態等。有的因為上顎提肌左右不平衡，令歌唱拉腔受困；有的因嘴巴牙交緊卡或僵硬引致歌唱吐字不靈活；有的胸口陷入，使歌者換氣迫促，和產生抖震歌聲；有的上齒與下齒，比例不平正，唱起歌來不順和走音。 這是第三個能否成家作才的關口了。能否有足夠的聲音深長廣闊持久度，是功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器」是否亮麗分水界。 人體歌唱器官非肉眼所能窺清楚，聲樂名師很多時亦覺察不到，一切都要靠自身的努力和洞察力。 有人越唱越苦惱，外行人說他唱得不錯，內行人說他唱至激揚處，聲音移了位，有乾著扯的毛病，他的毛病原來發生在上頸項接近腮線一帶發硬，令後咽壁充血，經過針對性的矯正和放棄習慣硬衝聲歌唱習慣，他的聲苦惱解決了。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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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小月問的問題很有意思，她問我歌唱時是否都用氣、用胸聲、用丹田？ 這些都是歌唱用聲的基本功，我不能例外，只要有一處在唱歌時用不上，或用得不夠順暢，一首歌的唱與表達，立刻失去光澤和立體穿透力。 可是嘛！氣連貫，氣暢通，說說容易，當一咪在手，或不用咪唱，氣與歌詞連接傳送，卻是那麼艱難那麼的令人氣結。 氣息連貫一定要有空間方可流通，這空間的判斷是依據聲音有多闊有多鬆有多通來計算的。 歌唱要亮要闊要抑揚頓挫自如，當然丹田（即小腹這部位）也得用上，不過；喉緊聲薄胸腔不開，而用力收腹脹肚，以丹田力衝歌唱，開始時覺得聲音比平時響，唱了一些日子，發覺聲音乏力，氣亦迫促，這是一步登天的所謂運聲運氣歌唱方法，苦頭是日後的有口難唱。 小月的問題我的答話是：仍在這三方面努力，排共鳴障礙去歌唱雜音，求歌唱藝術較接近表達完美的階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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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帶嬌嬌訴說自己的吐字不清，她是家中的小女兒，撒嬌是日常對父母的拿手好戲，由於習慣成了自然，當長大了，出來社會工作，她幹的是面對觀察演藝行業。 她苦惱小孩氣的聲音，更苦惱咬字不正。 她一邊講話，我仔細一邊聆聽一邊觀察她的語調型態。 你的吐字器官和共鳴算合格，除了下齒較外出，造成一些吐字障礙，最大的言語不清是太多嬌嗲腔，這些腔調造成講話含糊，也令共鳴偏廢。 看嬌腔嗲調的人，他們總帶點不成長之氣味，聲音因而偏浮偏高，由於聲線集中在鼻咽或咽喉部位，很容易語帶喉音或濃濃的鼻音，有些字轉動不了，變得食字混音。 針對她的弊病，在受訓期間，要她嚴格遵守乾淨俐落的講話調式，她很快就練出了一把頗實在明朗的聲音，倚音亦減少了很多，看見她的大方言語，為師之樂甚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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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傳來查詢課程的聲音，對方不待我解說聲音基本原理，她連珠爆發既知學問，可惜學而不果。 我回答：「方法出了偏差，便百練無功。」 她馬上答腔：「我明白要唱好歌，便要有共鳴，共鳴要有氣，所以一定要練好腹式呼吸，如建築；不打好地基是沒法起樓的，但是很難掌握，聲音越練越壞。」 「關於腹式呼吸，即一般人習慣講的丹田氣，如果缺乏肺活量和肺腔空間作基調，便想當然的氣運丹田，毛病百出，這是歌唱和職業用聲人士的常見現象。」我答 「那麼；應該怎樣去練？」她問 「有沒有看我寫的相關文章？聲音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說，以十人作例，十個人可以發生十種不同的聲音毛病，我常說：練聲的過程，也是排除聲音礙障的實踐。」我說 「要怎樣去掉障礙？我就是未能清楚如何掌握發聲技巧。」她急急回應。 「如果有一天你當上我的學生，我便可以仔細察言觀色，看清楚你的聲線問題。」我說 「其實好的聲音要怎樣去發？總有一個方程式罷！」她有點氣燥回應。 「好的聲音不是一個樣板的，說自然而舒服的聲音倒是有一個模式。自然的聲音出自喉嚨放鬆，不以喉聲講話，要用胸腔共鳴，呼吸要流暢，要有流暢的聲音，便要有好的氣息承托，承托有力的聲音，一定要氣貫丹田，當然還需有良好的吐字器官作配套。」我答 「這些聲樂老師都有講，但做不到。」她說 我在文章裡常常強調自然和好的聲音，是一門子博大精深學問，自然和好的過程，是一點一滴去消除聲線上的各種毛病和發音障礙，如彈琴── 請放鬆臂膀，手指不能僵硬，力量來自體內，手指尖是呼應內力而彈出各種音程音色。如果這樣告訴一位初學者，請問可行嗎？還是乖乖拜師學習，和努力練習。」我無奈地說。 「我會很努力去練的，但我該如何去練呀？我的問題又在那兒？」她說 「請看讀者留言版，很多讀者問相同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不是專業秘密，只因聲線問題大部份不是技巧上的問題，是關乎聲音生態學問，胡亂教人一二三式，真的有害無益。 你的聲線出現了繃緊偏高，這些都會導致換氣頻密，氣亦不繼，由於共鳴不暢，很容易越講越快，這就是氣頂聲沙的時候了，解決這些缺點，要從個人的發聲實況逐點矯正。」我回答 這位朋友用上建築打地基的比喻來理解腹式呼吸，真箇靈巧非常，可惜隔行如隔山，腹部是沒有氣管的，氣管支氣管是在肺部連接喉管和鼻腔，腹部運動有彈力，可以促使肺部的活躍，直接和間接影響到肺活量和呼吸彈力與持久力。 要丹田有活力，不是立即把焦點對準，去擴腹收腹，丹田氣與建築的地基，與跳舞的腳下功夫有別。 我愛用交通來比喻：如果綠燈未轉，或前邊和中間的車輛未疏通，排在最尾的車輛（丹田），拼命踏油門力衝，後果不講而知。 怎樣去理順人體各部發聲器官，才是對準了聲線學問的焦點。 這位朋友的問題，亦是很多人的問題，但願本文能打開讀者對丹田氣的一點認識。 |
| （本版原文節錄自“談談笑笑－我手我寫心”版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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