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歌唱藝術 |
周惠娟 |
甚麼是藝術?如何去界定歌曲的藝術與非藝術,這是很考人回答的問題,昨天我卻不經意地道出了藝術歌曲的幾項條件。
昨天如常到老師居處練歌,我唱阿鏜為蘇東坡《江城子》譜寫的歌曲。
唱罷;老師有感而發:「你把詞情與音樂都表達了深層的意境,若光從字面與音符,就白唱了。」
我說:「從前因聲音有所局限,未能演繹音樂部份的高絕與悲涼,因此亦不能把蘇軾的鐵漢痴情層疊推進,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當聲音開始做到揮灑自如,我便從一首歌的調性及詞情去定出歌曲的格局。
《江城子、紀夢》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 自難忘
千里孤墳
無處話淒涼……
「十年」兩字;一開腔便要「上弦」,意即馬上帶出力度和意境。
最後的「料得年年腸斷處 明月夜 短松岡」,全部以高音來結束,如果放大喉嚨力撐高音區,只有震耳欲聾,既不感人,又沒有感染力。我是以高而不力竭聲嘶,亮而不粗的聲音去唱蘇軾內心荒涼悲切,我深深體會到文詞與音樂所要的東西,我的腦海不斷浮現出一幅音樂、畫、人情、人心的歌曲結構,這些東西都熔在我的血液,覺得唱出了歌曲的藝術與美感。」
老師瞪著眼睛用勁地說:「快把這些話寫下來!」
(本文節錄自“談談笑笑-我手我寫心 2006年6月14日”版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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