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第一天,晚上穿了一身黑颜色衣服前往世界殡仪馆拜祭黄何老夫人。
甫下车,马上有人上前兜售花圈,那位长相不俗的老板知道是黄伯母,用他专业的口吻说:「89岁是笑丧,用黄菊配以粉红百合,周边围以鲜色丝带会很有气氛。」
我高高兴兴回答:「对的,对的!请挑新鲜花朵,还有;请把字款写得好看点,因为这位伯母生前非常爱漂亮。」
说完之后便大踏步往灵堂方向……
每逢经过有拜祭的门口,我心中念念有词:「祝你们荣登极乐。」看到有姓黄的门口,我接过原子笔,在留名册签上自己的(小名)。
堂官用他一丈传音法叫道:「请上前……”」我依他所说,上前几步,奇怪;在场所有人竟无一认识者,再望灵台,是一个很大的十字架,明明黄瑞珍告诉我是道教仪式,再望先人名字;「利黄太夫人,……」啊呀!我的天,我走错了门口,于是定一定神,立刻用一式临时应变法,名为既来之,则安之。堂官说:「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家属谢礼。」我一一照做了,然后用心对利黄太夫人说,请受晚辈敬礼,真的有点难为情,欲向主人道歉,一位女家属走过来跟我说:「不要紧!」我出奇平静地说:「走错了地方,向老夫人敬礼,乃是一种缘份。」这时有人差点要笑出来,不过都努力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