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青年

周惠娟


香港地方雖小,但不是讓人眼睛與心胸桎梏在香港九龍新界。

這裡是一個小型的國際都會,能夠充分認識地緣跟地利,對東西方文化和成就,可以利於吸納。

居在這兒的人,應該是身在福中。

可惜得很,很多青年人像迷途羔羊,終日喊悶,不斷尋找解悶方法。

於是有人吸毒來麻醉神志,有人四處作惡來証明自己的能力,有人連群結隊飲酒浪蕩,是所謂人生的激情與奔放,有人動也不動,長時間埋頭於遊戲機中。

曾經接觸這類年輕人,發覺他們不是存心放棄自己,也不是真的希望生命一無是處,他們只是有著成長路上的無所事事,和無所適從的困惑。

問他們一些切身問題,他們搖頭回答:「吸毒會有不好結果,但又不知應該作些甚麼來驅走寂寞。

吸毒把人帶到仙境,仙境好有激情,激情過後是淪落,但不知怎樣重過新生。

生命好枯燥,尋找生命的價值太抽象了。

沒有人告訴我人生目的,沒有人告訴我甚麼是做人的責任。

我們好想做一點大事,所以加入黑社會,結果犯了罪,社會批判我們是人渣。

請問:生命要怎樣看待?請問:怎樣去過每一天?請問:父母為甚麼把我們生下來?」

認真聽聽,我答不上話,一個發達的社會,有的是金錢與物質,沒有的是文化與藝術,這個社會太枯燥了,乾燥衍生疾病。

香港社會的確生病了,病可以醫治,但要對症下葯,現時用文化藝術作處方,但導航人的文化藝術處方,內欠人文思想,包括人的價值與尊嚴,人的社會責任,人的國與家的責任。

治病處方有分大、中、小等不同的量劑。治大病不可能馬上葯到病除,香港患的文化貧血病;要由英治時代的教科書填充問答算起,香港的中國人是誰?書本沒有幾篇歷史清楚交待,亦沒有宣揚做人要頂天立地,和做一個有民族情懷的人,這一切都比激情和興奮劑來得振奮人心。

香港現在要治療歷史留下來的濕熱症,須慢慢清理腸肚,培養正氣,那時便朝氣勃勃。

青年人會找尋到生命原來有很多事可幹,激揚的生命原來來自對生命的承諾與責任。

明乎此;生命力便來了,可做的事情多了。

(本文節錄自“談談笑笑-我手我寫心 2009年3月3日”版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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