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詭──《蒙娜麗莎的微笑》

周惠娟


 

達芬奇名畫《蒙娜麗莎的微笑》,真的是一幅不朽的人物藝術作品,相信這幅名畫的留存價值,不單只是達芬奇的筆力、畫風、著色、對比、人物個性,而畫中人的顏容笑意及眼神,給人有越看越迷惑,越想探看達芬奇為《蒙娜麗莎》勾畫的含意。

整幅畫的構圖,以自然界為背景,田野山川,青天黃土,這些背景;都是用虛實明暗的著色手法。

《蒙娜麗莎》右手似有力又似無力地擺放在左手之手腕上,單薄的咀唇彎成淺笑,笑得有點冷漠,長長的鼻子,分隔開兩旁的視線,從她深邃得略帶陰沉的眼睛,似乎隱藏著對生命的無奈,甚至是對生命的諸多提問,或是身不由主的在欲望中去當一位攻克者?

有西方畫評家假設替《蒙娜麗莎》在唇上印上兩撇鬍子,女生男相是畫中人的另一形相,一些思覺豐富的畫評家,懷疑《蒙娜麗莎》是達芬奇的自畫像。

《蒙娜麗莎的微笑》之耐人尋味;在乎她的形態及表情;蘊藏著天使、魔鬼、人的三種不同神韻。

《蒙娜麗莎》之手勢,有著聖母瑪利亞雙手之穩重溫柔,她的陰沉表情卻深藏著難以言喻的純淨,這種神聖感覺的接觸,是須要凝神安靜地注視,才有這份感動。

畫像的頭髮垂直而乾硬,跟深棕色的衣裙結合成一道陰冷的神采,如果換轉賞畫的角度,由平靜轉向迫切,這時的《蒙娜麗莎》會變得魔鬼般陰冷。

達芬奇傾注了他的心力,繪寫了一幅吊詭的傳世傑作,微笑的蒙娜麗莎,她在笑世人?她笑自己?她笑一切的有情、無情?

然而她的眼神,是否象徵冷眼看人生??

 

原文載於教協報(483期)生活閑情版3-1-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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